”
他目光定定的停在门后,好像听到另一端冰冷规律的仪器声。
嘀。嘀。
为什么?
谢明玦不知道。
或许因为他看过方柔最后的时刻。脸涨得通红,像是个破碎的、不能呼吸的布娃娃。
也或许是章泠带着陈纾音的所有资料,甩到他办公桌上,告诉他安分点。
安分。
像在命令一头畜生。
他突然觉得权力是个好东西。
谢明玦轻笑了声,“我不喜欢受人摆布。”他说。
*
陈纾音到巴黎半年多。
她在七区租了一个工作室。海外频道开设顺利,流程上与国内大同小异,只是监管和限制更少了,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更大。
她很快适应了巴黎,甚至有点太适应了。
她一直记得租到写字楼那天,早上八点,兴冲冲地骑车到楼下,迎接她的只有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紧闭的铁门。
接近中午,楼栋管理员姗姗来迟,老太太挑着眼,一口优雅又流利的法语:“写字楼开门时间是十一点。”
陈纾音举着翻译器,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午几点关门呢?”
“四点。”
“……”
陈纾音决定享受松弛。
过去二十三年,她没有一刻不在紧张、内耗。但巴黎太有意思了,甚至有些颠覆她一贯的认知。
肖澈在国内忙得手脚倒悬,听电话那头陈纾音颇为得意的说,十一点到四点,我的工作时间。
肖澈简直无语。
“交换!我要求交换!”他咆哮。
陈纾音哈哈笑,“换不了一点。”
她喜欢巴黎。
当地人普遍从六月底开始休假,丝毫没有被病毒覆盖的阴霾。该推进的工作推进不下去,陈纾音索性摆烂,发消息问张恪,“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
张恪没回,但半小时后就出现在了陈纾音公寓楼下。他穿白色短袖,下身的热裤图案花得没眼看,“去冲浪?”
陈纾音有些佩服他的行动力。
高能量能带动人,她喜欢和张恪待在一起。次数多了,连陈心棠都忍不住问她,“准备弃暗投明了?终于知道男人不止姓谢的一个了?”
陈纾音只笑笑,也没否认。
六月,整个城市热烈得像要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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