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通讯被掐断。
谢明玦站在那,很久没作声。泛白的指节将手机捏得咔咔作响。
林正阳从没见过他脸色这样阴沉,一时不知道该心疼手机,还是替电话那头的人担忧。
“陈小姐不是小孩了。能照顾好自己的。”他试图缓和气氛。
谢明玦敛眸,手机丢回去,“记我账上。还有事。”拿了外套径直往外走。
助理等在酒店门口。
谢明玦把衣服扔进后座,左手撑住车门。他面色苍白,忍着晕眩说:“走一下出国申请流程。”
“您要出国?”
“嗯。”
“这恐怕……”助理欲言又止。
护照被收了。且不说出国审批有多麻烦,这段时间异常敏感,留下或者出国,更多时候代表的是一种立场。
就连许乘月,回美国深造的计划也因此搁置。因为整个许家不能因她落人话病。
谢明玦不可能不知道。
他皱皱眉,神色疲倦至极,“先去办。”
“是。”
*
半个月前,陈纾音落地巴黎戴高乐机场。下午四点的阳光很好,飞行时间过长,双脚踩实在地面时,还有些不真实感。
接机的男人举了牌子,见人出来,用力挥了挥手,“here!”
见陈纾音脚步未停,他又快速切换了中文,“陈小姐!这里!”
陈纾音这才看到他。
“您是?”她推着箱子过去。
“张恪。”男人伸手。“你姐被导师抓去了,只好派我来接你。”
他身量高,眉目高深,像是常年户外运动的人,皮肤有些自然的黝黑。
陈纾音点头。
走至停车场,张恪帮她把行李搬上车,顺口问她:“国内还好吗?”
陈纾音嗯了声。
至少走时还好。
施燃那里她委托了肖澈照顾,物资不至于短缺。谢敛明里暗里也帮了很多,这些陈纾音都知道。
这件事上,她不算一个道德感很高的人。既然是谢敛欠的,有这机会,还给施燃就是。
巴黎似乎没什么晚高峰。从机场到公寓一路畅通。异国建筑在眼前快速掠过,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影。
长途飞行让陈纾音有些疲惫,碍于不熟悉的人在,只得强打精神,她问:“你们怎么会来巴黎?”
“教授是法国人。”张恪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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