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断有穿着防护服进去的人,形势严峻,头上铡刀终于在鼠年春节前落下了。
那段时间,因为处置不及时、在岗不做事,各种原因落马的人很多。
她不知道谢敛用了什么办法,找了什么人。
但后来,陈纾音常想,要是她早知道,这件事在将来某天会重新被翻上台面,从来正直严苛,工作上稳扎稳打的高门子弟被大起底,利用职务之便,在特殊时期干预医院工作流程,她还会找他吗?
她会。
她不需要为那么多人考虑。能保住自己在意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到二十分钟,施燃出来了。
陈纾音眼眶一热,推开门下去,抓住她有点冰凉的手,“燃燃……还好吗?”
施燃虚弱笑笑,“还好。”
谢敛从后面走上来,手扶到施燃的肩,被她侧身躲过。
落空的手掌僵硬数秒。他收回,不动声色拉开车门,“上来再说。”
三人一起回了施燃的公寓。
在车上问清地址,谢敛打电话给医生。车停稳在楼下,医生提着处置箱,比他们更早到。
“谢先生。”
谢敛微点了点头,“上楼吧。”
施燃感冒发热过,情况不明,几个人都戴着口罩没摘。医生谨慎检查了一遍,对谢敛摇摇头,“症状不像。”
“那就好。”
“接下来要注意什么?”他又问。
医生交代了注意事项,说最近外面状况多,不建议孕妇再随意出门。还有施燃前段时间生病,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有些营养不良。
谢敛一一记下。
送走医生,陈纾音想他们应该有话要说,于是也跟着医生出去了,“我先走。有事联系我。”
施燃点头。
陈纾音脚步虚浮地从电梯出去。人到楼下,冷风吹进脖颈,心脏处来后知后觉的,隐隐有空洞的钝痛传来。
她不知道人类能忍受痛苦的极限在哪里。
但她好像快到临界点了。
她在原处站了一会儿,等强烈的不适感过去,拢紧外套,拿出手机打给冯秘书。
滴滴几声,对方很快接了。
“陈小姐,您在哪?”
“把行李送到汾阳路。我在那等你。”
“……您不去巴黎了吗?现在改签,能赶上下午的航班。或者需不需要我通知谢先生?”
陈纾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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