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陈纾音没有接话,让开一条路,让蒋南英进去,自己去厨房泡了杯茶,放到桌上。
蒋南英没喝,目光扫过桌面,落在她亮起的电脑屏幕上,“告诉谢明玦,尽快在放弃抢救的同意书上签字。耗在那里没有意义。”
陈纾音走过去将屏幕合上。
“这是他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她补充一句,“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哪怕她也不认为谢明玦这样做是合适的。
蒋南英眯起眼。她从头到脚将陈纾音打量一遍,那目光说不清是轻蔑更多,还是不屑更多。
她淡淡说:“先是一个你。又来一个方柔。谢明玦到底还要给我们惹多少事呢?”
在高家的订婚宴上对蒋牧大打出手,蒋牧因此在医院足足躺了一星期。要不是高家想办法瞒了,谢家老二为了养在外面的女人,对自己人动了手,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柄。
“谢明玦如今的一切都是谢家给的,就算知恩图报,也不该将他大哥和谢家置于风口浪尖。”她眼风扫过来,“差不多就行了。”
没有任何康复希望,用仪器吊着也是个活死人。
谢明玦这么做,不过是想利用昏睡不醒的方柔,让所有人都知道,谢文杉曾经持身不正。
与一个不相干的人多说无益,蒋南英点到即止,很快离开了。
才十一月底,但今年的十一月格外冷。陈纾音看到窗外的香樟,叶子落了大半,只剩参天的枯枝。
这几天情况特殊,陈纾音提前吩咐过,让司机随时待命。
她垂眼,在原地站了会,动作利落地穿上外套,推门出去。
“陈小姐,去工作室吗?”
“不是。”陈纾音关上车门。
黑车很快驶上高速,期间谢敛打过一次电话来,要她转告,医院那里不能这样拖着。舆论散出去对谁都不好。
他的说辞和蒋南英如出一辙,像是从同一个培训班出来的。陈纾音不欲多言,敷衍了几句便挂了。
两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村口的石子路上。
这是陈纾音第二次到虞村。
乡野地方只有零星几盏照明,没有路灯的地方黑沉沉的。她推门下来的时候,险些被碎石绊倒。
“稍等……我去找一下他。”
“您注意安全。”
“好的。”
农村的深夜没有车水马龙,只有来自深秋的肃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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