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已过,早春的晨光像是还带着冬日的寒气,略有些昏暗的纱幔内,燕迟愣在原地。
他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对他的恨意……还有她的眼泪。
她哭了。
可是莫名其妙被她记恨的,又挨了打的人不是他吗?
要哭也该是他哭才对。
“看什么!”
她表情凶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想以此遮掩自己哭了的事实。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眼泪除了可以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脆弱外,其他百无一用。
可她实在又憋不住,抽噎着,短短一句话说了好一会。
“你……滚、滚出去……”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虞幼泱的手都在颤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