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还拍了拍褶皱的地方。
可是,李澄看了一下徽音的脸:“你,你穿上这个也不像啊,更遭人觊觎了。”
荆钗布裙也是难掩国色。
徽音搂着他的胳膊:“不管,反正有你保护我,我什么都不怕。再说,我们出去两个时辰就回来了,能出什么事情啊。”
“好。”李澄这趟是非出来不可,只有深入底层才能真正知晓老百姓所思所想。
本来想带童儿出去的,但是她又太小了,徽音也怕她在外头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因此只让嬷嬷们在家照看,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出去。
李澄只许暗卫们后头跟着,他亲自赶车,一群人从宫里的角门悄悄出来了,行宫伺候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离开了。
从外头出来,这次没有官员开道,璟儿一出去就皱眉:“父,爹,你看这里跪着插木片的是什么人?旁边好像还放着尸体呢?”
都不必李澄解释,徽音都道:“那是草标,这是卖身葬父。”
“也真是可怜,咱们要不要出些钱给他。”璟儿有些不忍。
徽音则道:“不要干涉别人的因果,况且卖身葬父有许多是做的仙人跳。用貌美女子插草标故意做戏,咱们现在既然要去乡下,就不要节外生枝。等你爹将来查出更多隐匿田地,分给普通无主之人,那就是大好了。”
璟儿还是有些心下不安,徽音笑道:“等会儿我们若回来,再救也不迟。”
如此,璟儿才放下这件事情。
他们一行来到一座叫张沟的小村子,李澄连忙把放在马车后面的几样蜡染的布用鸡公车推着作小商贩的打扮。徽音推了推璟儿:“赶紧喊啊,你爹不是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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