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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治疗到现在,盛佩蓉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腿一天比一天能使得上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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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已经站在幼稚园门口等了一会,双腿还能轻轻松松地站住,头却再也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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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和小弟打商量:“我们先回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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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放放仰起小脸,满眼的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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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佩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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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孩,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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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些小朋友们格外捧他的场,一个个都凑过来排起长队,都要看盛放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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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车门大敞着,不管校车司机说什么,小小班的孩子们都不上车。校门口的家长们等着,催了半天,他们也不愿意走。小朋友总是这样,最喜欢凑热闹,甚至其他班级的生面孔们也靠过来,眼看着要在后面排队,盛佩蓉目瞪口呆,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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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看的。”她说,“孩子们都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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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班的孩子们却像是一颗颗小钉子,钉在盛佩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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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大姐”,眸光亮晶晶,气氛格外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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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佩蓉年轻时照顾过自己的女儿,但当时可可连话都不会说,“咿咿呀呀”的,可爱极了。而现在,幼稚园小小班里的,全都是和她小弟差不多岁数的孩子,小嘴不停,话特别密,盛佩蓉的耳畔“嗡嗡”作响,像是被塞了十几个立体环绕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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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孩子前天刚去放放家里玩过,认得盛佩蓉,便当起了耐心的解说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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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盛放的大姐,我可以作证,那天我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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