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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在神婆屋里待了十分钟而已,盛放小朋友却像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回家的一路上,他狠狠犒劳自己,手舞足蹈说个不停,就像是刚看完精彩演出的小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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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少爷仔绘声绘色地向萍姨讲述今晚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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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姨是很好的听众,一边惊讶地听着,一边利索地给两人换上更厚实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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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前突然觉得天气转凉,因此特意起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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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盛放找出一张黄色彩纸,“唰唰唰”在上面画八卦图,又光着小脚丫去找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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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自制法器,小脸上写满得意:“晴仔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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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打断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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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小朋友露出极度不赞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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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踮起脚尖,将那张彩色符纸“啪”地拍在祝晴背上,奶声奶气地喊道:“变,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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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小鬼大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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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拎住他的后衣襟,将他送回儿童房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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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学会法术……”盛放在被窝里扭来扭曲,“第一个把你变成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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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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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不得不适应骤然加快的工作节奏,而盛放也要继续适应突然变得空荡荡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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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即便是前些天,他也要去上学,外甥女也要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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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从傍晚开始,舅甥俩还能窝在沙发里,一个翻与植物人术后护理有关的医学书籍,一个看绘本。又或者一起蹲在电视机前,对着卡通片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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