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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坐在院长办公室里,两只小脚悬在椅子边缘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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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对什么都感到新鲜的放放,没有东张西望,只是安静地盯着罗院长一开一合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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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半的孩子,哪里能听懂罗院长那些有关于脑补损伤和手术风险的医学术语?他只能从晴仔凝重的表情中嗅出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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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女的眉心拧成了结,而罗院长正从身后的档案柜里取出一摞厚厚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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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确实有过成功案例,患者在术后逐渐恢复语言和行动能力。”他将病例报告摆在一大一小面前,停顿片刻,“但同样存在失败案例,术后脑部损伤加重,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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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院长的办公桌上,两沓病例资料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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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左边堆高的失败档案相比,右边寥寥无几的成功案例显得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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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晴知道,这不仅仅只是冰冷的数据,失败案例的背后,藏着罗院长欲言又止的潜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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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推进手术室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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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盛女士目前的检查指标来看,各项条件都符合手术标准,是适合接受手术干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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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疗法的报名截止日期是十月底,你们还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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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院长翻开日历,用黑笔圈出日期:“即便决定手术,也需要三周的术前准备期。要调整用药方案,改善营养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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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院长的解释专业清晰,祝晴却只能提炼出两个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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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之前,必须做出决定,再到完成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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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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