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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署时,天色快要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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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茵被安置在询问室角落的椅子上,身上披着女警的外套,手中握着一次性纸杯。纸杯里温热的水透过杯壁,将温度传递到她冰凉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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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咏珊俯身时,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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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惨白的灯光下,那些被刻意隐藏的伤痕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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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茬间裸露的头皮上,抓痕结痂。当她抬起手臂,大臂内侧的烟头烫伤,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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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茵的父母在一小时四十分钟后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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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腋下夹着公文包,眉头紧锁地向警员借电话处理工作。母亲则托着孕肚,步履蹒跚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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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调查所示,林希茵的父母已经离异,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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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偶尔住在母亲家,偶尔又去父亲家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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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配当母亲吗?孩子被欺负成这样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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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来质问我?上个月女儿生日,你除了打电话敷衍两句,说要给她买玩具以外——还做过什么?希茵已经十七岁,她根本不需要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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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要给希茵买玩具吗?我是说学习用品!我买过多少词典、参考书?你呢?永远只会抓住一个玩具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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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我试着了解她,而你只会说‘找你妈去’!”\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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