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八方,手中漏勺搅动着汤锅,盛汤底时在半空中划出熟练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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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摊,我小时候就在了。”程医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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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程星朗还小,攥着钱带弟弟偷偷光顾路边摊。回家后,尽管兄弟俩守口如瓶,却总被嘴角的咖喱汁出卖,最后不得不贴着墙罚站。毕竟,小孩还是很难糊弄过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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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是罚站,其实不过是小孩换了个地方玩耍。儿时的程星朗脸贴着墙,幻想练成穿墙术,只可惜直到现在,还是没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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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渐凉时,放放小朋友的小碗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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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鼓着腮帮子,嘴巴里塞一颗鱼蛋,再塞一颗,小脸涨得圆滚滚的。最终眯起眼睛,用小米牙将鱼蛋咬到爆汁,鲜美汤汁顿时溢满唇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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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时刻,舅甥俩和程星朗在街灯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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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喧闹回归平静,放放眨巴着眼睛,目送程医生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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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仔,他好像还想和我们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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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还想搭机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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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啦,我要和晴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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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小朋友和晴仔手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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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小手甩得好高,又重重地落下,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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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坐过山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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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过过山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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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啦,晴仔连这个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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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踩着彼此的影子前行,直到回到家,祝晴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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