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后悔吗？

p;“你和你妈妈很像。”盛佩珊的语气里带着怀念，“她年轻时，也像你一样冷静，那时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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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开始正式笔录了吗？”祝晴利落地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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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佩珊微愣，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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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失态，应该就是那一天，她是被姐夫扶下车的，手里捧着那半截烧焦的婴儿鞋，眼泪止不住的流。”盛佩珊顿了一下，“整件事……应该从前一个星期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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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家，盛佩珊渺小得像一颗尘埃，几乎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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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有姐姐会真正关心她，但可可出生后，连姐姐的目光都不再为她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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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每天放学后，司机阿水都会送我去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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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可能因为这样，我的话反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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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她提问时，黄阿水才会回答，每一次，都要思考很久斟酌用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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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陪盛佩珊聊天的人太少了，她渴望倾听和被倾听，于是不停地、不停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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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前一周，他们在车里聊起黄阿水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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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盛佩珊，在自己小时候，亲生父亲就去世了。他和母亲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艰苦的日子，那样的苦，和二小姐的“苦”不一样，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真正的朝不保夕。一开始，黄母没有想过改嫁，只盼着能将儿子拉扯长大，但那一天，她带着儿子去九龙城寨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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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巷道就像迷宫一样，阿水的妈妈身上带着货款，绕进巷子时遇到扒手，她去追时，阿水被人贩子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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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振邦：“九龙城寨当年是著名的‘三不管’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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