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平衡之外的暗涌

志里看到段新浮现的文字，是瓦莲京娜的笔迹：“宇宙的法则从不是单一的平衡，而是平衡与失衡的永恒博弈。就像潮汐需要涨落，记忆需要取舍，连最极端的执念，也是认知体系的一部分。终有一天，会有人带着矛盾的基因，在记忆监狱的中心，开出既不属于平衡也不属于失衡的花。”

莉娜突然指向屏幕。凯的光茧穿过暗紫色星云时，那些疯狂攻击的噬忆藤竟自动让开一条通路，星云中心的记忆监狱大门上，刻着与凯后背纹身相同的图案，只是图案的断裂处，有朵含苞待放的金属花——花瓣一半是金色，一半是暗紫色，花心闪烁着十三重星阵的光芒。

凯的光茧穿过记忆监狱的大门时，时间突然失去了意义。前一秒还是飞速掠过的星云，下一秒就站在了条由记忆碎片铺成的长廊里，脚下的碎片踩上去软绵绵的，仔细看会发现那是无数重叠的人脸——他们的眼睛紧闭，嘴角却带着诡异的微笑，胸口都别着与艾力克相同的徽章。

“这些是自愿成为执念族‘记忆容器’的文明使者。”艾力克的声音在长廊里回荡，凯抬头时，正好看到他站在长廊尽头的高台上，手里把玩着颗暗紫色的晶体球，“他们选择永远记住执念族的辉煌，代价是成为监狱的一部分。”

凯握紧手心的核心晶体，后背的纹身开始发烫。他发现长廊两侧的墙壁其实是由无数记忆片段组成的：玛雅人未被记载的血腥祭祀、波斯帝国扩张时的屠城记录、约鲁巴部落的人殉仪式……所有本该被平衡法则筛选掉的黑暗记忆，都被强行保留在这里，像标本一样供人“瞻仰”。

“害怕了？”艾力克将晶体球抛向空中，球体炸开的瞬间，长廊两侧的记忆片段突然活了过来。玛雅祭司举着石刀走向凯，波斯士兵的箭雨呼啸而至，约鲁巴的巫师念起诅咒的咒语——但这些影像穿过凯的身体时，却像遇到屏障般化作光点，“哦？你的平衡基因能免疫负面记忆？”艾力克的语气带着惊讶，“看来瓦莲京娜的后手，比我想象的更周全。”

凯突然冲向高台，后背的纹身随着动作舒展成完整的藤蔓形态。他伸手去抓艾力克手中的空晶体球，却在接触的瞬间被弹飞出去，重重撞在记忆墙上。那些人脸碎片突然睁开眼睛，无数只手从墙里伸出来抓住他的四肢，将他往墙里拖拽——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手正在强行往他脑子里灌输更多黑暗记忆，他的眼前闪过执念族摧毁遗忘族星球的画面：灰色的雾霭在暗紫色藤蔓中挣扎，十二重星阵一个个碎裂，最后变成晶体球里的光点。

本小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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