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平衡之外的暗涌

的手掌不知何时沾上了暗紫色汁液，此刻正不受控制地抓向自己的头发，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能忘……绝对不能忘……通古斯的坐标是……”伊莲娜急忙将琥珀圆盘按在她的手上，圆盘发出的金光与暗紫色汁液碰撞出刺啦声，莉娜猛地清醒过来，眼神空洞地喃喃：“刚才……我好像被什么东西逼着回忆通古斯大爆炸的细节，那些本该被平衡法则筛选掉的冗余信息，像潮水一样往脑子里灌。”

凯突然指向观测站的穹顶。那里不知何时爬满了蛛网状的暗紫色藤蔓，藤蔓的节点处结着透明的茧，茧里隐约能看到蜷缩的人影——他们的表情扭曲，双手死死按着太阳穴，胸口的平衡基因徽章正在碎裂。“噬忆藤的可怕之处不是吞噬记忆，是强迫你记住所有该遗忘的东西。”凯从帆布包底层掏出块布满裂纹的金属板，上面刻着与暗紫色符号相反的图案：断裂的星阵正在重新愈合，“这是我在倒塌的星阵下找到的，背面有行古斯拉夫文——‘唯有失衡的记忆，能孕育平衡的解药’。”

琥珀圆盘突然自动悬浮，盘面投射出瓦莲京娜从未公开的笔记片段：“1908年，通古斯的噬忆藤样本显示，它们的基因链中藏着段被刻意植入的‘记忆病毒’，这段病毒来自比遗忘族更古老的‘执念文明’。他们认为平衡是懦弱的妥协，主张让最强大的记忆永远统治宇宙，为此不惜用藤蔓强制所有文明保留他们的辉煌历史，哪怕那些历史早已成为宇宙的负担。”

穹顶的藤蔓突然剧烈抖动。最粗壮的那根藤蔓顶端裂开，露出个布满复眼的花苞，花苞绽放的瞬间，观测站所有屏幕同时亮起，出现个穿金色长袍的人影——他的面容一半是人类，一半是藤蔓组成的植物形态，胸口的十二重星阵嵌着颗暗紫色宝石：“我是执念族的守护者艾力克。”人影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记忆平衡不过是弱者的自我安慰，真正的文明就该让所有记忆永恒留存，哪怕代价是……”

他的话没说完，凯背包里的碎片突然集体炸裂。暗紫色汁液溅在藤蔓上，那些原本疯狂生长的藤蔓竟开始萎缩，艾力克的影像瞬间扭曲：“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失衡之核’？”凯抹了把脸上的汁液，突然咧嘴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忘了说，我爷爷是被噬忆藤感染的遗忘族，我身上流着一半平衡基因，一半执念病毒——就像这碎片，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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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娜突然明白金属板上那句话的含义。她抓起琥珀圆盘冲向控制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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