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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话!”时安夏闻言莞尔,执起北茴的手,將一枚温润的羊脂玉牌塞入她的掌心,“你拿好这玉牌,隨时可进宫来陪我说话,又不是见不著,什么叫不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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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茴赧然。她在外头向来精明稳重,只有在时安夏面前才敢顺嘴胡说,任性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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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祺然忙附和,“夫人吶,等你把前三个月养过了,只要你想进宫,我早晨就送你过来陪娘娘敘话,晚上再接你回去。什么都不耽误,你怎就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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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茴这般年纪產子,属晚育,难怪卓祺然如此忧心。实在是当年长公主生產时把卓祺然嚇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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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那时多年轻啊,尚折腾得死去活来。如今北茴……他不敢想,觉得要从现在就准备起来,不能到时慌里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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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岑鳶,“皇上,我得把孟娘子早些接过来,还有申院使和安国夫人是不是也得请过来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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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鳶哑然失笑,“你想接孟娘子来府中侍候,朕理解,那两个就算了吧。再说,我西梁太医院难道无人?郑太医精於妇人科,方太医还撰写过《玉壶济阴录》,皆是此道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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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祺然默了默,没接岑鳶的话,反而转向北茴徵询意见,“实在不行……咱们回北翼吧,生完孩子再来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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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羽帝干大事行,后宅小事少根筋,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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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时安夏明白卓祺然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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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梁国地界,朝陌生人开口求医,终归两途,要么富贵权势,要么情分厚重。可他们终究是北翼人,在梁国无根无基,既非王侯贵胄,又无深厚交情,如何能轻易请动太医院的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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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皇帝金口一开,太医们奉命前来,可心里究竟愿不愿意尽心?毕竟医者一念,生死攸关。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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