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治轻轻摇头,“不,你错在不该轻信谣言,更错在没有判断力。”
安公公大惊,“太子殿下,若谣言属实,您危矣!”
此话一出,萧治深知就算再给安公公十次机会都没用,他依然会我行我素犯下更大的错。
萧治猛地抬起腿,转身进御书房,声音极冷,“你跟我进来!”
安公公膝行过御书房的门槛时,地面沁骨的寒意直钻入骨髓,疼得钻心。他佝偻的背脊在宫灯骤亮的瞬间轻颤,浑浊的泪眼里映着太子清峻的背影。
小树子手持铜烛台,将十二连枝宫灯一一点亮。
鎏金灯树上的烛火次第绽放,照见御案上那方端砚里未干的墨汁。他敛下眉眼退至门外,漆木门扉合拢时发出“咔嗒”轻响。
萧治坐在椅上半晌,似在思虑一件极重要的事。末了,他还是打开暗格,拿出明德帝的传位诏书展开在安公公眼前。
安公公瞳孔巨震。
传位诏书!朱批如血。“传位于皇太子萧治”八个字刺得人眼热!
末尾的玉玺印痕还泛着金粉的光泽。
皇上竟然给了他主子传位诏书!
那又怎么可能偏心“流落民间的皇子”?难道真是他错信了谣言?
萧治忽然起身,诏书被带起的风掀动,“安公公,你是不是忘记曾跟我说,那人非池中物,跟紧他的步子,定能有所作为?”
“那人”!正是当年的驸马!
萧治又说,“你是不是忘了,驸马在马球场上一杆击歪宛国人的鼻梁时,你回来激动地跟我说,驸马才是我北翼的脊梁!得驸马,震天下!”
他手指敲击在御案上那沓泛着墨香的报纸上,“当驸马用活字印刷术,一夜之间印出万份《翼京周报》时,你又跟我说,老天开眼啊!还好驸马是咱们北翼的驸马。否则生在别国,那就该别国风光了。”
“老妖婆伏诛那夜,”萧治的声音低而悲伤,“你抱着母妃的牌位哭到昏厥,说公主和驸马是咱们的恩人。”
“为什么到了今日,你口中正直大义的公主和驸马,却变成了你眼中争权夺利的小人?”
一连串的质问,让安公公彻底崩溃。泪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滴在御书房的金砖上。是啊,为什么他忽然就觉得公主和驸马不好了呢?
萧治忽然俯身,龙涎香的气息混着墨香沉沉压下来,“是权利蒙了你的眼!”
“是因为你觉得我当了太子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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