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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王承佑找到他们索要毒药时,并没想过要使用这么残忍的“百气裂骨散”,而是要求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又说最好把下毒的事嫁祸给宛国人,因为曾经宛国人没少用这招嫁祸给北翼。
这两个左右院判本也痛恨梁国,想到当初梁国是如何跟宛国联手,杀了北翼那么多将士,便给了一瓶“百气裂骨散”。
只是当他们知道所制毒药最终毒害的是卫北大将军,待死讯传来,终成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几人饮恨齐齐赴黄泉。
听蓝院里,时安夏沉沉倒下,陷入了无尽黑暗。
可在这一刻,她脑子却比平常更加清晰。
她想到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
王承佑等人死的那几日,她好像参加过别的丧仪。
对,那几日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离世了。
是谁呢?谁呢?是谁在那时候也走了?时安夏混乱极了,想得脑子快要炸裂。
她推断,让她忘记岑鸢的祝由术也是在那几日前完成的。是以那一段记忆尤其模糊,否则以她的记性,万不该忘记这么大的事。
时安夏还在努力回想着,只感觉气血直往上涌。
是北茴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夫人,夫人又吐血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少主呢?怎的少主还不回来?申大夫!申大夫……申大人,您快来看看我们夫人是怎么了?天啊,夫人又吐血了!”
唐楚君的声音也在耳边游走,“女儿!女儿你应母亲一声呐?夏儿……”
申大夫的声音带着怒气在她耳边吼,“思虑过重!思虑过重!你不要再想事情了!再想事情你心脉会断的,会断的!你人会死的!”
外头兵荒马乱,时安夏也知再这么下去非常危险。
可她又怎么停得下来?似乎马上就要有答案了。
这个答案分明应该清晰,却莫名模糊起来。
是什么在顽固抵抗?是恐惧啊,怕知道了无法面对。
越想拨开迷雾,却越往后退缩。
时安夏不再挣扎,放任自己在黑暗中沉沦。
她慢慢静下心来想,自己当年是怎么去吊唁王承佑等人的?
吊唁那日,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她与谁接触了?谁与她说了什么?
似乎是吴夫人说,“太后,您也要节哀,保重身子。”
节哀!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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