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跪在地上抖着双手将家中万贯家财的契书递了上去。
晶莹的眸子殷切望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霍修却连瞧都没瞧一眼,一双修长的手覆在金丝缠花儿暖炉上纹丝不动,薄唇轻启,先给她定了个贿赂朝廷命官之罪。
今日若将你拿下,人证物证齐全,你爹的罪便连审都不必审了,懂吗?
阮阮是养在闺阁中的娇小姐,才刚及笄的小女郎,何曾同他这种人打过交道,一时间心都乱做了一团。
但他没有撵人走,那就证明还是有希望的。
兔子急了会咬人,阮阮急了,索性直言:还、还请大人明言可有何所愿,只要阮家办得到,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她说这话时是有信心的,身为鄞州首富的阮家真不缺银钱,但很不幸的是,霍修也不缺银钱。
他那时大概刚好缺个拿钱买不到的娇美人。
男人在堂上借着澄明的烛火看了阮阮良久,轻飘飘撂下句:不若以你自己作筹码,如何?
一个有需,一个有求,看开点想也算老天送的缘分吧!
她那时还有点傻气呼呼地天真,也或许是这些时间遇到的衣冠禽兽太多,都不觉得有多难堪了,在堂中跪了半会儿,身上暖和了,只脱口冲他反问了句
大人想要娶我?
霍修巍然坐着,闻言不由挑了挑眉。
他对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未有言语,唯余垂眸向下看来时似有不屑盛在眼中。
阮阮瞧着便知自己是想多了,士农工商,商人哪怕绫罗绸缎加身,但在他这样的人眼中总归还是瞧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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