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卫,真实

那是我刚上幼儿园，学了拼音。第一次接触到前鼻音与后鼻音，刚放学回家就同阿卫说的。

[那亲亲到底是什么呢？]

见迟迟没有回应我，我干脆踮起脚尖亲了亲祂的脸颊。

……

思绪彻底收回，我终于知晓阿卫为何会不断重读这句话。

表现得好自然也会有相应的奖励。

待我再一次睁开双眼时，我俨然处在阿卫的身体内。

吞噬，但并不是完全的吞噬。充满黑暗的空间里，我只是低头望向了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一枚呼之欲出的眼球正在静静沉睡。

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去理解这番话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我将掌心中的眼球紧紧地贴在衣服两侧，开始与阿卫对话起来。

用自己的语言和我诉说起这些的阿卫，声音不会像往日那般断断续续，反而是清晰明了的传递至我的脑海里。因为太过于惊喜，就连阿卫的声音都会稍稍变得尖锐。

[外面也是妈妈吗？]为了证实我的猜想，我试探性的问出了这句话。

[精神世界，就像那天一样吗？]

阿卫慢吞吞地同我解释着。不知是因为变为了本体的缘故还是祂的思维本就混乱，说出来的话语逐渐开始变得不着调起来，主语分辨不清，就连语句的末端见或是夹杂了几声急促的非人的尖锐轰鸣。

眼球完全睁开了，努力蠕动着自己的小小身躯，猛然突起靠近了旁边类似于“墙壁”的东西。

从撕开的裂口处离开，我能明显感受到阿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对于我这一系列堪称破坏的行为，阿卫并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

脚下是一片柔软之地。柔软而富有弹性，与阿卫体内的墙壁是一样的感觉。只是每当我的脚站在地面时间过长，脚底踩过的那块地方会迅速深陷下去。

[宝宝喜欢吗？]

[这里就是妈妈的全部，现在你可以将妈妈完全破坏吞噬掉。]

祂笃定的诉说着，我却完全无视掉阿卫所有的话题，只是将脚微微使力。抬脚，我用力踩了一下表面。

脚下的真相我才得以完全看清。眼球霎时全部睁开，显露出了浅显柔嫩的表面。

抬起的脚还未彻底放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眼球也随着我的脚而不断突起延长，延长而又突起，迅速蔓延的生长速度致使这些眼球很快就要触碰到我的脚踝。

倘若我现在一脚踩下去，将这些眼球彻底碾碎，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但那也终究只存在于想象中。我最终也没有付诸行动。

即便是眼球的形状各不相同，但每一枚全都是我额头上的眼球颜色。

我定了定神，摊开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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