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你看他在厨房忙活,犹豫片刻,还是去沙发上瘫了。
里苏特和布加拉提挺不一样,布加拉提像家长,管这管那,里苏特更符合室友,和平共处互不打扰。
就这么瘫一个月,《保卫萝卜》、《愤怒的小鸟》、《小鳄鱼爱洗澡》和《割绳子》都通关,你彻底无所事事。现在不工作也没法打游戏,都不知道怎么消耗时间。
一旦闲下来,就又开始想他们。
夜里,又是乔可拉特与死掉的阿帕基。你原以为自己已经跨过那道坎了,结果他们又出现在梦里。
冰凉腐败的血肉浸泡的感觉让你想吐,口腔里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肉球,它们又开始了,嘻嘻哈哈蹦跳着,要往你的咽喉、你的胃里钻。
你急需要一个人类。
你不敢去深想任何东西。你一开始什么都不深想,是福葛老师逼你的。二十年、二十年,你今年已经多大了?等到了2012,你就快要五十岁。如果这一次失败,你又要等待将近二十年。你的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你受不了,你不敢想。
这个世界、那个世界,所有一切的未来都与你无关。
你想把自己的脑仁挖出来,顾不得自己受伤的手,撞自己的头。只要把脑子挖出来,你就什么也不用再想了。
你跑去唯一人类的房间,用手砸他的门,胳膊也好痛,你用力砸。恍惚间稍微恢复了点理性,你扭转它的门手,门被打开。
『你干什么?』
他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动。紧贴着活着的人,是活着的人类。他的身体很热,有皮肤与肌肉的柔软,跟你的一点也不相同。
他捂住自己的额头,『你这样要我怎么睡。』
冰凉的空气里都是你的喘息,偶尔颤抖的吸气,以及不止的泪。因为疼痛而使劲扒他的身,每吸一口都是赤裸裸的血腥,那些血气仿佛成了一根根小钩子,钩进你的内脏,钩得你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who?are?you?”你问他,急迫地问,“who?are?you?”
他回应你。
身体如婴儿般蜷缩,浸泡在湿润的血里,却很是温暖。你的精神是站立着的。后方是散放暖光的房屋,窗口有一个男孩向你挥手。前方是没有道路的野地,郁郁葱葱,左边飞着装载魔法师的热气球,右边伸向幽谧深暗的丛林,一只怀揣钟表的白兔正朝那里跑去。
白兔的叫喊愈来愈响,正如同催促死亡的钟。你拔腿就跑,赶着白兔的背影,朝不明目的地的前方狂奔。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赶什么。
身后的房屋愈渐矮小,最终被郁郁葱葱的野地吞没,直至望不见。你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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