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是瘫床上好。
是布加拉提。
他问你,你不想回答,跟他争夺安全被单,但他力气好大,你拽不过来。
听你说到这个词,布加拉提皱了下眉,『你不是说不害怕熟人吗?』
你就是不想说话。你不开口,他也没辙。
『单人的时候……没事。』你埋着脑袋解释一下,『这次有四个人,我只能接受两个。』
『我记得你讲过我们有过一起集体活动,那超过四个人了吧。』
脑子开始凌乱,每次被迫面对自己的问题,你都感到难以克服的恐惧与焦虑。
为什么布加拉提总是喜欢做这种事,你都已经回避好几次,为什么他还是要这样。
那是你最后的心理防线,你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它。
他还在问。
你想躲起来,你哭了起来。
棕毛先生觉得阿帕基对待你的做法有些强硬,但还是默认了,脱敏治疗也是由棕毛先生主导,偶尔阿帕基会来协助。
你真心受不了,用脚去踹他,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布加拉提让你冷静点,你不听。
似乎又有人进来,你顾不上任何人,只想把他们都赶走,好让你再一次逃回被窝安静又温暖的怀抱。
可能是布加拉提喊的,也可能是别人。你不想去医院,医院人那么多,又要吃药。
这里还是外国,应激状态下的你无法组织好语言,更别提转换成英文,去医院不会是寻求治疗,只会是一场究其漫长的折磨。
你叫累了,滚到离人最远的床边,背对着他们,缩在边角里悄悄啜泣。
布加拉提还在尝试与你交流,而你已经哒咩了。
好在他们都出去了。
比刚到意大利的时候好,至少这次没有真正昏过去。
虽说每次都会吓人一跳,但这种反应就和痛经一样,你已经习以为常。
你略有烦躁地在床上翻了身,不想纠结,又控制不住。
那不勒斯的太阳一如既往的霸道,存在感强到让人无法忽视,它强烈的目光似在扫荡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死角,所有的秘密都无法隐藏。
你一点也不想跟他说,不想与任何人说。
自己总是无法符合别人的期待,头脑不算聪明,也没那么多能量与动力,不像别人能玩得那么开、那么热闹。
事实上你什么也没做,有时仅仅是站在一个地方,都会接收到别人异样的眼光,而你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渐渐地,你就不愿意再在意别人,也不想与人说真心话了。
很少有人能接纳真正的你,只有好人愿意,比如你的大学室友。她们从不认为你有多怪,因为她们也很怪,是一群好心肠的怪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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