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说阿帕基把你交付给他、在墓碑前说你不是外人。
阿帕基总是什么也不说,但他把你需要的全都给你了。
福葛有些受不了地说,你低头抠着自己的手,奔涌的眼泪停不下来。
他没有给你讲很多,只是挑着有趣的,例如纳兰迦跟着他学数学,每次都让他好恼火,讲了那么多次纳兰迦还记不住,记忆力比你还差。
昏昏沉沉,你缩回被子里,福葛还握着你的手,这已形成了习惯。
这是他头一次跟你讲工作的事,平时他都避着这个话题,也不知怎么这次愿意讲了。
你不了解布加拉提,其实他们每一个人你都不了解,福葛从不对你说他加入黑帮后在做些什么,只会避重就轻讲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相较起福葛,布加拉提不常与你交流,他也会为了不让你变痴呆而刻意找话题,但每当你不想说的时候,他都不会再说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某天你晕晕乎乎地醒来,胃里饿得慌。
你小站了一会,又坐去沙发上等水烧开,头脑间的意识很恍惚。
水烧开,你去关小火,然后盯着墙上的钟表数时间。
他个子很高,穿的衣服与阿帕基的款式很相似,但是颜色不一样。
你还没想出来,时间就到了,你去把火关上,鸡蛋盛出来,再趁着水热把牛奶盒放进去,正好加热一下。
他好像不知道说什么,眼神与你对视,片刻后解释道,是布加拉提让他过来拿东西,钥匙也是布加拉提给的。
他没话可说了,向你点头致意,拿着东西离开这里。
嗯?那不就是另一版本的阿帕基吗?
继续睡觉,窗户外的世界渐渐轮换为冬天,来到那不勒斯的三年里,你从未见过下雪,这里可能是亚热带地区,也可能是地中海气候,你搞不清楚。
他念的是鲁迅的《狂人日记》英文版,买的是意英中三文对照,念完一篇,又念起意大利语,只念了几句,福葛就突然抬起头,问你中文读起来是怎样。
“……他们不配我来写,他说。都是昏蛋。跑到养老堂里来,倒也罢了,可又不肯超然;跑到首阳山里来,倒也罢了,可是还要做诗;做诗倒也罢了,可是还要发感慨,不肯安分守己,‘为艺术而艺术’。你瞧,这样的诗,可是永久性的……”
他大抵是听不懂的,就与你听不懂意大利语一个样。
你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话,但确实有些中文的味。
布加拉提回来了,看你们鹦鹉学舌,观望一阵,进来问你过年愿不愿意见他的队友。
『有谁?』你问。
没有米斯达?
对你而言都是熟人,当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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