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现黑视,在刚才的那种情况下就是非常可能机毁人亡的,霍棠唯一一次黑视是在学校第一次上载人离心机的时候,之后这么几年里再没有过。过了这会儿,她也从刚才那要命的状態里缓过来了,这么“玩”了一场,反倒冲淡了刚才她在面对沈驍时那仿佛无处不在的尷尬,她声音里还带著点窒息后的喘,但语气听起来已经是大咧咧的无所畏惧了,“那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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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气面罩下,沈驍微微勾了下嘴角,“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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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棠耳朵好使著呢,当即眼睛就亮了起来,“你是不是笑了?我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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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確定,怕沈驍不承认,乾脆连个否认的机会也没给,沈驍挑挑眉,在霍棠看不见的前方,倒是真心实意地勾起了一个讚赏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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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棠第一次体验失速尾旋,哪怕熟悉再多的理论知识,但真正上机和上课也还是不一样的,她对此根本没有概念,所以也不会知道,刚才沈驍带著她飞的几乎是一次极限操作,而在王牌飞行员那丝毫没留情面的操作下,她竟然真的坚持了整整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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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棠这是个非常傲人的成绩,超出沈驍的预计,他的確是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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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种满意,霍棠在下飞机的时候感觉到了,因为在摘掉面罩拿下头盔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地去看沈驍的脸,在那人脸上发现了一点未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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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霍棠精神一震,摘掉手套抱著头盔追上去,“这一场你对我是不是还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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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驍嘴角那点笑意烟消云散,皱眉盯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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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飞被总教官的目光盯得有点怂,但还是鍥而不捨地又追了上去,沈驍不回答,霍棠下意识地伸手想拦住他,谁知道人还没拦住,她自己先“哎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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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机上的时候没觉得,这会儿一动才感觉出来,颈椎和左边肩膀都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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