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上的口红不是她的色号。
后来,杜芸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喜怒无常,通常是一个人坐在那发呆,有时候会突然暴躁。
刑肆记得,初一那年,他跟着班上的同学去春游,几天没回家,在麓山公园里偷偷摘了几朵鲜艳欲滴的月季花放在书包,想带回家给妈妈看。
当时杜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嘴里哼着的是黄梅戏《女驸马》,小刑肆从书包里掏出几朵皱巴的月季,眸子亮晶晶的:
“妈妈,这是我在公园里摘的,送给你。”
杜芸被人打断,猛的一抬头,目光凶狠地看着他,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小刑肆跪坐在地上,宽大的校服裤子遮住了膝盖。
杜芸突然像是发疯般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讨债鬼,我恨你!我恨你们!”
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知道一向温柔的母亲突然失去了理智,小刑肆伸出稚嫩的手指,疼的流出眼泪:
“呜呜,妈……妈。”
那时候的他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小刑肆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泥巴,几个男生见家里没人,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把把他推倒在地。
为首的小胖子叉着腰,语气轻蔑:“你妈妈是个疯子,你哥哥也是个瘸子,你们一家都晦气!”
小刑肆懵了,张开嘴,不是这样的,妈妈只是生病了,妈妈怎么会是疯子呢,小时候她还给我讲故事呢……
没等他解释,那群人就开始对着小刑肆拳打脚踢,围着他嘲笑:“你们一家人都不正常,还有你,是个小哑巴,哈哈哈!”
小刑肆护着头,不停地说:“你们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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