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被蒙上要被拍卖的白布,精巧的价码拓在标签上,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除了灰尘,就只有落在床头柜上那深红的酒瓶有着唯一一抹亮色。
顾斐波倚靠在窗户上,借着屋外昏黄的灯火,一动不动地盯着路灯下的少年。
此刻他们在同一盏灯的笼罩里,傅炽在光里被覆满白雪,顾斐波在建筑物的影子里窃光看他。
“所以……我求你。”含着金汤匙自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之顶端的顾斐波这辈子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人,他看着路灯下已经快成一座雪人的少年,微微放软的语气,“借我一点,我心疼他。”
楼上的人空荡荡地在窗户上长久地凝望着。
楼下的人在雪夜里固执地守着一扇不会开的门。
那一天,直到雪停了,傅炽都没能见到顾斐波。
那天下雪,他去见他。
可顾斐波躲着他,躲在屋子里。
可他毫无办法。
要是有大炮可以轰烂这扇门。
要是有军队能够推翻这帝国。
意识模糊的最后,傅炽脑子里还在想着这事,“如果我足够有钱,足够有权,强到能够庇佑你,顾斐波,你是不是就不会把我瞒到最后了呢?”
“我想见你。”
“顾斐波。”
“我想见你。”
第52章 酒和墙壁
那天怎么回的家,傅炽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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