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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压的思念像是丢入火堆的冰块,在火上缓慢地被炙烤融化。
他们晚上七点约着在医院楼下见面。
顾斐波说后面还有事。
向来一身正装成熟稳重的顾斐波,这次穿了件套头的连帽卫衣,外面罩了件蓬松柔软的白色面包服。
久别重逢,他站在医院惨白的灯光下,白皙的脸颊被层层迭迭的围巾堆裹着,连眉梢都被柔和了些许。
“顾哥。”傅炽提着手里的鸡汤,“吃了吗?我炖了点汤。”
“没。”顾斐波接过了他的鸡汤,“走吧,上去说,下面冷。”
“嗯好。”傅炽把手顺势塞进了顾斐波另一只空手里,“医生说奶奶最近的状态蛮好的,就连老年痴呆都好了不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现在都认得我是谁了。”
“那挺好。”
病房里,奶奶还没睡。
老人家探着脑袋眼巴巴地瞅着玻璃外面,直到看见熟悉的身影才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
“奶奶,我给你带了鸡汤。”傅炽高声喊了一嗓子,把鸡汤放在桌子上,又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
“嗐!都告诉你不用炖汤不用炖汤,这医院的伙食啊,好得很呢!你快要考试了,平时多操心在学习身上,不用来管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孙子,又扭头看向顾斐波,犹疑地询问,“这位是……”
“家人。”
“朋友。”
前者是傅炽说的,后者是顾斐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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