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炽也不在意。
后来他就鲜少去学校了,再后来他也鲜少回家了。
他发现了更快活的活法——巷道。
老城区的巷子错综复杂,从空中俯瞰像是密密麻麻的管道纵横交错遍布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而每一个人都不过这偌大城市的一粒细胞。傅炽在这机器的血管里奔跑的时候,耳畔的风划过脸颊,发丝在风中狂舞的弧度能让他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他想,他是喜欢自由的。
他在自由的巷道里奔跑,遇见了同样自由的人们。
他们不提各自的苦难,不提为何上学的年纪整日游手好闲,他们从来不提那些市侩又隐蔽的试探,下水道里的鬣鼠同样都一无所有。
他们穿梭在巷道里,是同样四处掠夺的老鼠,是在阴暗角落分食腐肉的菌群。
不回家的时候,傅炽也会打零工——当然不在做鬣鼠的那条街道。
他穿梭在洗衣店,杀鱼摊,也做过情报贩子,给那些新进入黄金十二区的新人们指路——偶尔能遇见几个阔绰的爷,能让傅炽饱餐一顿。
他流浪在整个希德05星的旧城区。
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是他的家,他会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遇到一些新的朋友。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过那个所谓的家了。
再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傅炽在给顾客杀鱼。
刀身刮下鳞片,刀尖划破肚皮,连着自来水的水管浇洗着骨头上残留的血迹,盛夏的清晨日头不算毒辣,傅炽穿着军绿色的雨靴踩在血水里,母亲就那么居高临下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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