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不像顾大公子要喝,沦落至此还拿乔要喝,总之顾斐波现在偏头痛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顾斐波眯眯眼,压根没管他们。脑子里是傅炽那漆黑到可怕的瞳孔,还有那经过时微不可闻很淡的柑橘香调。
他曾送过傅炽香水,但傅炽没用过。
他问傅炽有没有喜欢的香调,可以慢慢挑。
傅炽说不知道。然后干脆在顾斐波的衣帽间里,拿着他这些年收集的各种香水挨个喷着尝味,最后脸皱成一团出去打了好几个喷嚏,说自己不喜欢这些混杂的味道。
眼前的傅炽过于陌生。陌生到让顾斐波不敢扒拉出脑海中深埋的细节,只记得当年的傅炽很好懂。
至少在顾斐波眼里,很好懂。
眼神鲜活,恣意又快活,是顾斐波入眼能见的世界里最自由的人,是天空中无拘束的飞鸟。上能借刀杀人在自己脑壳上开瓢,下能挽着裤腿脱了鞋袜亲手在河边给自己烤条半生不熟的大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所有情绪被压在隐晦不明的黑眸下,面无表情。
是不可测的深渊,是不形于色的上位者,是优秀成熟谋定而后动的掌权者。
唯独不是自己当年喜欢过的那个傅炽。
原来已经过去五年了啊。
顾斐波垂下眼睑。
所以变了,很正常,非常正常。
不记得自己,也很正常。
这是好事,顾斐波捻捻指头,至少云三不用给他买票跑路了。
虫洞跃迁船票几百万,可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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