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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神明陨落,曾经自叹的运气不好,就变成了顾斐波眼高于顶的报应。
曾经高高在上送无数礼,经过好几手传话都见不到面的人如今你只要五千就能让他在你面前喝酒喝到吐。
曾经给顾大少爷提鞋都不配的人,现在能捏着他的脸,提着酒瓶子往他嘴里硬灌,往他头上吐几口唾沫。
你能看到高高在上的精英溢出生理性的眼泪,看见趾高气昂的天龙人在你面前谄媚地笑。
没人能抵御这种快感,没有人。
顾斐波能活下来全靠云均筹也就是云三在保着,不然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二代家里被当成禁脔般锁着,或者是被卸了几节器官去了海里喂鱼。
血腥、色情、与暴力是人类永远的多巴胺。任何人都不例外。
每天上半夜结束的时候,顾斐波会在一楼的员工休息室里的劣质皮面长凳上,靠着墙仰着头点根烟。
墙壁很冷,能让他清醒。
劣质烟草的气味总是能将他的眼睛熏红,但他需要尼古丁来提神。
那年冬天顾大公子缩在矮小的平房里,睡着硬实的木板床,由于没有垫被凉气从背后丝丝往上蹿,他只能把被子卷成蛹状,把脑袋埋在被子里,靠着呼吸间的那点热气暖手,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没有暖气空调的冬夜那么难熬。
是的,哪怕去陪了酒,每天受那么多明里暗里的嘲讽羞辱,顾斐波依旧穷的连电费都交不起。
那群奔着羞辱而来的人,根本不会开贵价的酒。他们用最少的成本,最伤身的劣酒,换顾斐波一整晚的狼狈。
他们是生意人,而生意人,从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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