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压低声音,“紧要处摸了个大概。卢员外被关在死牢里守军是梁中书的亲信牙兵,日夜轮班,看守极严。李固那狗贼,如今在卢府作威作福,出入扈从不少。梁中书深居留守司衙门,轻易不出,衙内守卫森严。”
“石秀哥哥可有下落?”马灵急问。
时迁眉头紧锁,摇头道:“怪哉!那夜劫狱闹得天翻地覆,官兵死伤不少,也抓了些趁乱打劫的泼皮。但关于那个闯牢的‘好汉’,说法乱得很。有说当场被乱箭射死拖走了,有说受了重伤被擒,也有说带伤杀出重围跑了。我估计还是和卢员外关在一起。”
马灵心下一沉:“这……”
“那卢员外的行刑日期?可有风声?”马灵追问关键。
“这才是催命的阎王帖!”时迁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寒意,“我昨夜冒险潜近留守司衙门后墙,伏在檐下阴影里,正巧听见两个梁中书心腹虞候在角门处低声说话!那梁中书因劫狱之事又惊又怒,他深知卢员外‘勾连梁山’的罪名本就是李固构陷、他一手罗织的子虚乌有!他怕夜长梦多,更怕梁山泊大举报复,到时事情败露,他吃罪不起!因此,他已密令加快程序,定于二十日日之后,就在这大名府西市十字街口,公开处斩卢俊义!罪名依旧是‘私通梁山,图谋不轨,悍然劫狱(指石秀那次),罪不容诛’!他要抢在梁山有所动作之前,坐实罪名,杀人灭口!”
“二十日之后?!”马灵心中飞快计算,“大军水路兼程,全力赶路,约莫七八日可抵大名府外围!时间……够用。”
“险恶之处不止于此!”时迁眼中怒火升腾,“其中一个虞候还阴恻恻地说:‘那个不知死活的劫狱狂徒,正好与卢俊义这反贼头子一并明正典刑,让河北百姓都看看对抗朝廷的下场!’时间、地点都对得上!他们铁了心,只要找到石秀哥哥,就要把他和卢员外一起押上法场砍头!”
这消息如同冰水浇头!卢员外命悬一线,石秀哥哥更是生死未卜却同样被列入屠刀之下!十日之期,如同悬顶利刃!
“事不宜迟!必须立刻将消息传回!”马灵当机立断,“时迁哥哥,你务必留在此地,盯死死牢、刑场、李固和梁中书的动向!若有任何风吹草动,设法留下记号。我即刻出城,拼了这条命也要把消息送到王伦哥哥手中!”
“好!”时迁重重点头,眼中满是托付,“马灵兄弟,全仗你的神行脚力了!告诉哥哥们,二十日之期,刀已架颈!梁中书心虚,欲杀人灭口!务必快马加鞭!”
马灵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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