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去郓城的兄弟,顺道给宋押司带坛新酿的临渊酿。”伙计们应声而去,马蹄声渐远,只留下临渊居里飘出的醇厚香气,混着后厨煎炒烹炸的声响,在市井间弥散。
盛夏的郓城县衙,暑气蒸腾。青砖地上,树影被烈日压得扁扁的,蝉鸣声嘶力竭地穿透雕花窗棂,却更添几分燥热。县令官服歪斜,玉带扣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原本梳得整齐的发髻此刻也有些凌乱,正坐立不安地在堂内踱步。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公文早已被他抛诸脑后,他时不时扒着窗棂,朝着梁山泊的方向张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仿佛那片水域随时会涌出吃人的洪水猛兽。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宋江身着一袭青灰色锦袍,衣角绣着精致的云纹,手中把玩着一把竹扇,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面容和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如炬,将县令的窘迫模样尽收眼底。见此情景,宋江笑容更甚,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温声问道:“大人这是为何事烦恼?瞧这模样,可是愁坏了身子。”
县令闻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宋江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愁苦:“唉!还不是那梁山泊的贼寇!”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如今他们在水泊盘踞,势力愈发壮大,我整日提心吊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哪日他们突然挥师攻打县城,到时候我这乌纱帽不保事小,百姓可就遭殃了!”说着,他松开手,背过身去,连连摇头,神情沮丧至极。
宋江不慌不忙地摇了摇扇子,上前半步,压低声音,语气笃定地说道:“大人不必忧心。王伦将于九月初十在梁山泊举办赏菊大会,还特意差人送来了请柬,邀我等前去一聚。”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继续说道,“此前在临渊居,与他谈及招安之事,他并未拒绝,如今那临渊居在郓城也是合法经营,按时缴纳赋税,从未有过扰民之举,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此番邀请,在下看来,或许正是个缓和关系的绝佳机会。只要他们不攻打县城,咱们与梁山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大人又何须如此忧虑?”
县令听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却仍有些将信将疑,皱着眉头问道:“宋押司所言当真?那伙贼寇向来行事诡秘,这会不会是他们设下的圈套?”宋江拍了拍县令的肩膀,胸有成竹地笑道:“大人请放宽心!宋江愿以性命担保,此次赏菊大会,正是咱们与梁山修好的契机。只要大人在其中稍加周旋,日后朝廷问起,也可如实禀报梁山并无反意,大人这担子,不就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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