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腰间凸起处,指节泛白如霜,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你与隔壁那姓李的,到底是何交情?”他身后门板被魁梧身躯抵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靴底暗红泥土在青砖上洇开深色痕迹,仿佛诉说着他一路走来的艰辛与经历的痛苦。
龙泉剑出鞘三寸,寒光映着王伦警惕的双眼:“素不相识!阁下如此莽撞闯入,是何用意?看阁下这副雄壮模样,绝非寻常旅人。”他的目光如鹰般锐利,死死盯着对方,不仅留意到汉子靴底沾着的暗红泥土,与真定府郊外矿场的土质极为相似,心中暗自揣测着眼前这人的来历和目的。
汉子突然抱拳,粗粝的手掌布满老茧,显示出他常年习武和劳作的经历:"是在下鲁莽了,还望兄台海涵。在下卞祥,因追踪那李家公子而来,误闯贵室,还请恕罪。"
"卞祥?"王伦心中猛地一动,江湖上早有传闻,说真定府有个使开山大斧的好汉,力大无穷,为人仗义。他缓缓放下剑,却仍保持着戒备:"久仰大名。不知卞壮士对近日东京发生的事,有何看法?那白衣秀士王伦杀了童衙内,满城通缉,卞壮士觉得此人做得是对是错?"
卞祥听闻此言,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着跳起半尺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杀得好!那些六贼的孝子贤孙们作威作福,鱼肉百姓,早就该死!要是我卞祥遇上,也定要砍了他们的狗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权贵的愤怒和不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王伦心中大喜,上前一步握住卞祥的手:"实不相瞒,我乃被童贯悬赏三千贯的白衣秀士王伦。"他留意到卞祥瞳孔骤缩,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燃起仇恨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将一切黑暗都焚烧殆尽。
卞祥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用力拍着王伦的肩膀,那力道让王伦都忍不住晃了晃:"今日竟能在此遇见王兄,真是老天爷开眼!"他拉着王伦坐下,脸上的笑容渐渐被悲愤取代,神情变得极为沉重:"王兄!"卞祥单膝跪地,粗布裤子膝盖处磨得透亮,诉说着他生活的艰辛,"我们一家本是李庄主的佃农,前段时间我爹撞见李庄主勾结知府私运粮草给辽国,被活活钉死在马桩上!"他的声音突然哽咽,眼中闪烁着泪光,抓起酒壶猛灌,酒水混着血丝流下,那血丝仿佛是他心中难以磨灭的伤痛的具象化,"他们骗我娘去领救济粮,当着我的面..."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酒壶重重砸在桌上,壶嘴崩出缺口,"伪造证据说我通敌,要不是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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