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楼里决定造反开始,王伦就打定主意杀了童衙内为自己扬名。王伦和李助的关系迅速拉近,李助拉着王伦前往自己的住处,还想接着喝酒,夜幕深沉,汴河潮湿的石板路泛着冷光,王伦与李助并肩而行,拐进旧城区一处颓圮的城隍庙。残破的飞檐在夜空中张牙舞爪,褪色的壁画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李助熟稔地从神龛后掏出半坛老酒,酒坛表面布满厚厚的灰尘,却掩盖不住内里的豪情,仿佛这坛酒承载着他们的壮志与决心。两人就着热气腾腾的烤鸡,对坐在断壁残垣之间,月光透过破瓦斜斜洒落,在他们脸上勾勒出明暗交错的纹路,仿佛是命运为他们刻下的印记。李助解下腰间金剑,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芒,宛如一条蛰伏的银蛇:“哥哥,如果童衙内一死,童贯必然震怒,以他的手段,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早做打算。”他的眼神中透着忧虑,却也有一丝决绝。
王伦猛地撕下油滋滋的鸡腿,骨节捏得发白,牙齿狠狠咬下,腮帮子鼓动间发出撕扯的脆响。他盯着摇曳的烛火,眼中燃起灼人的冷焰:"这些年强抢民女、戕害良人,为夺人妇竟公然屠戮亲夫!他必须死。"王伦心中便打定主意,先投奔柴大官人,再取道梁山泊。
更鼓声敲过三更,寒气顺着城隍庙斑驳的砖缝渗进来。王伦和李助蜷在发霉的稻草堆里,佩剑枕在头下,粗布衣裳裹不住浑身的寒意。四下寂静得瘆人,唯有远处猫头鹰的啼叫刺破夜空,像是从幽冥传来的呜咽。
睡梦中,王伦坠入血色深渊。黄土飞扬的战场上,童贯骑在高头大马上,挥着皮鞭驱赶手无寸铁的百姓冲向西夏铁骑,老人孩童的哭喊声震得他耳膜生疼。场景一转,他又看到童衙内摇着镶金折扇踱在最前,锦袍下摆扫过横陈于血泊中的男尸,绣着瑞兽的靴底还沾着新鲜的脑浆。他身后的恶仆们举着明晃晃的钢刀,将瑟瑟发抖的女子逼入墙角,污言秽语混着淫笑在狭窄巷道里回荡。随着“刺啦”一声裂帛,女子苍白的面容上溅满鲜血,而童衙内肥厚的手掌已掐上她纤细的脖颈,眼中跳动着令人作呕的欲望与暴虐。
次日破晓,东方泛起鱼肚白,晨光如利剑般刺破黑暗。李助匆匆从外面返回城隍庙,脚步急促,脸上带着焦虑之色。看见王伦,他急忙说道:“哥哥,大事不好!童衙内带了十几个人,把店里砸得稀巴烂,掌柜的拦着,被他们打得人事不省......”
王伦霍然起身,眼中喷火,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走!去看看!我倒要看看这些恶徒还能嚣张到何时!”他抬脚便要往外走,却被李助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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