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峻与王伦如出一辙,旁边用朱笔批注着:“手段狠辣,善使长剑,同党一名,佩剑嵌金”。烛火被震得剧烈摇晃,光影在王伦脸上跳动,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愈发狰狞。
“童贯那阉狗把赏银加到了三千贯!”李助压低声音,“汴梁九门增派了虎翼军,大街小巷都贴着咱们的画像,连茶馆说书的都把咱们编成了凶神恶煞的故事!”
王伦弯腰捡起陶罐碎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锋利的边缘。他忽然冷笑:“越是这样大动干戈,越说明我们做对了。我打算北上沧州横海郡,投奔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李助正在拧干衣角的手猛地顿住,抬头看向王伦,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怀疑,“哥哥,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那柴进虽号称当世孟尝君,广纳天下豪杰,可他终究是龙子龙孙,身份尊贵无比。咱们现在是朝廷钦犯,身负命案,他凭什么冒着灭族的风险收留我们?万一他为了向朝廷表忠心,将我们交出去……”
"就凭他姓柴!当年赵匡胤在这陈桥驿黄袍加身,欺负柴氏孤儿寡母,谋朝篡位,夺了柴家天下!“柴进表面仗义疏财,结交天下英雄,实则心中对赵宋朝廷恨之入骨。你以为柴进整日养着三百死士,大宴天下豪杰,真是为了虚名?他书房里挂的《韩熙载夜宴图》,连李煜的愁容都临摹得一模一样!收留我们,既能扬他的侠名,又能恶心童贯,他何乐而不为?
呼啸的山风卷着雨水灌进破窗,将烛火吹得明灭不定,忽明忽暗的光影在李助脸上交错,映得他的神情愈发凝重。他沉默良久,喉结动了动,终于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层层包裹的油纸包。随着油纸缓缓展开,一块羊脂玉佩在摇曳的光影中露出真容,温润的玉色流转,雕工精细的螭龙纹栩栩如生,龙睛处那一点朱砂红得渗人,仿佛凝结着千年的怨气。
"哥哥,我信你的眼光。"他将玉佩推过神案,"但柴家庄毕竟是龙潭虎穴。我打算回荆南江陵,那里水陆通达,漕帮、盐枭鱼龙混杂,正是招兵买马的好去处。哥哥如果来江陵,到江陵城来,到城西悦来客栈,找一个断指的哑巴跑堂,你把玉佩给他看,见这玉佩,自会安排。"
王伦望着玉佩,汴河夜战的场景在眼前炸开。那晚,月光如水,李助舞着金剑,身姿矫健如游龙,剑花翻飞间血珠四溅。此刻,他伸手握住玉佩,触手生温:“好!等我在柴家庄站稳脚跟,我便来找你。
暮色渐浓,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二人来到庙门前,山径上还蒸腾着湿气。王伦换上从附近农户偷来的粗布短打,将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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