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却被生生从家中拽走,塞进满是腐臭味的军营。他们吃着掺沙的军粮,连肚子都填不饱,身上的甲胄不是残破不堪,就是小得根本穿不上。"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在西夏铁骑面前,他们就像待宰的羔羊,活着被当成箭靶,死了连尸首都喂了野狼!你方才救下的母女,那妇人的丈夫就是其中之一,原本是麟州的铁匠,手艺精湛,本该守着妻女,过着平淡的日子。可童贯一声令下,他就被强行征走,连与家人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上战场时,他连一副完整的甲胄都没有,饿着肚子,拿着锈迹斑斑的兵器,如何能抵挡西夏的精锐?最后被当成箭靶,射成了筛子,连全尸都没留下!"
"更甚者,"李助的声音陡然压低,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的叹息,"为了凑西征军费,童贯竟纵兵抢夺百姓粮草。他们将八百妇孺锁在粮仓里,一把火下去,那些凄厉的哭喊声,就算隔着汴河,似乎都能听见......"说着,他望向窗外汴河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悲戚与愤怒,"你听,此刻汴河的浪声里,还能听见那些孩子的哭喊声。"
"而那个童衙内,"李助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叔叔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他不仅不知收敛,还要抢占这孤儿寡母。这等禽兽行径,真应该天诛地灭!"
王伦眼前炸开一幅幅惨烈画面:寒风呼啸,衣不蔽体的民夫所组成的宋军在西夏铁骑的践踏下苦苦挣扎,哀嚎声响彻云霄;而在遥远的汴京,童贯却大摆庆功宴,珍馐美馔摆满宴席,觥筹交错间,满是权贵们的欢声笑语,与边疆的凄惨形成了刺目而又残酷的对比。他听得目眦欲裂,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却浑然不觉疼痛。
话音未落,李助猛地端起桌上的茶汤,狠狠地泼在青砖之上。滚烫的茶汤与冰冷的地面相遇,瞬间腾起一阵白烟,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具象化。
"童贯手握西军大权,党羽众多,眼线遍布天下。而他那宝贝侄儿童衙内,更是在东京汴梁城恶名昭着,人送外号'贪娇夺侣' 。不出明日,公子的姓名、来历,甚至鞋底沾了哪条街的泥,都会清清楚楚地摆在童衙内的案头。"李助继续说道:"可是为生贡而来?"王伦颔首应是。李助神色骤冷压低声音:"童衙内若是将此消息告诉那童贯,童贯那老狗在传入蔡京耳中,你还能平安参加升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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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助越说越激动,猛地掀翻茶案。瓷器碎裂的声响惊飞了窗外的寒鸦,在寂静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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