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娥盛怒之下,伤了心脉,经年累月的妖气侵蚀又让她顷刻间病入膏肓。她心灰意冷地掐诀,设下仙宫结界,任何妖魔近不了修月阁……
她一残仙,孤身缠绵病榻,等死。
只有苍耳,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千金铃的缘故,竟犹如特赦般,在修月阁中,畅行无阻。
哪怕修娥掐尽了各种心诀口诀,都奈她不得。
下了学堂,苍耳就捧着木招摇和老九张罗的各色丸药,丹药马不停蹄赶到修月阁。她在门口停下脚步,捏紧了拳头,微微颤抖着压下千金铃的发作。
待到冷汗褪尽,她掐了净身诀,又正了正衣衫,拢了拢发髻,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修娥不喜人衣衫不整,更不喜没来由的响动,一点声响就能让她皱起眉头赶人。
苍耳想破了头都不明白,既是如此,一个清冷月仙又是如何忍受招摇山上那群喋喋不休的猴精和招摇人间的妖声鼎沸,污浊冲天?
床榻上的人,侧卧而眠,纤细腰身起伏成山峦,听了木门吱呀的细微动静,才动了动身子。
苍耳见她不言语,把丸药轻放到一边,照例一只手伸进被窝里摸索,修娥日日夜夜躺在被窝里,那被窝却仍冒着寒气,明明屋外的大日头晒得猛烈,竟然一点都暖不进这屋里,尤其这被窝,简直比冬日还冻得割手指。不禁暗叹:怪不得月亮上那宫殿唤作广寒宫呢!
她摸到修娥那冻如冰块的手,用自己的手,帮她暖了暖,又从手指一点一点捏揉到她胳膊。修娥久躺不动,胳膊细得,一只手就能圈住了。
等她扶起修娥,让她半坐半靠在床榻上,她便拿出一只陶瓷小盏,冲开老九的丸药,缓缓喂修娥喝下。
修娥不知这小狐狸喂她吃什么药,无色无味,但吃了似乎也没什么用。她也便不再抗拒,吃了就吃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处。
她仍是等死。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至此,她也死了心,任由这只讨人厌的小狐狸进进出出。
月亮升起时,她心情会好一些,小狐狸照例捧着那个陶瓷小盏为她端茶送水。那盏虽小,却很是精巧,荷花盛放的碗型,侧壁上蜿蜒一枝碧绿茎叶,茎口中空,她只要含着吸一口就能喝到碗里的汤药。
太阳升起时,她格外闹心,彼时,她从来弄不清小狐狸是何时出现的,她只是默不作声,轻手轻脚捏遍她全身经络,待她昏昏沉沉小睡时,又消失地了无踪迹。
但她从未把这只自作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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