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就散了。
搁置在后颈处一直没离开的手指也不让她难受。
就这样睡去,似乎也不错?
只是池醉并没多少睡意。
她自己开车过来的,路上好几个小时,又堵又闷,憋了一路的不爽。
来了老宅,以为可以报复到alpha身上。
结果看见这人拄着拐杖也要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给她拥抱,便不舍得再看这人失力倒在地上,连压住应黎的身体也只敢放上去一半。
她想,这一年都不会忘记alpha朝她走来的那几步了。
在旁人看来是可笑又廉价的最低等感动,她记得很深刻。她希望这人的腿马上就好,向她走来更多步。
“若不是身体原因,我应该已经摘下腺体。”
池醉蓦地清醒:“!”
应黎声音很轻,仿佛从另一个世界里飘来,幽幽的,飘走了就不回来了。
“我很厌恶标记或永久标记这种锁定一个人一生的方式,更厌恶通过信息素让一个人失去反抗能力的生活常态。”
“大概没有什么,比身为一个这样的alpha让人恶心的事情了。”
池醉怔怔望着眼前的莹白。
她第一次听见有alpha这么厌恶自己alpha身份。
尽管她知道应黎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可,挖出腺体?这对alpha来说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接下来的一句话,与池醉的这句设想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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