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条命的主动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胸膛里的心脏早就不为她自己跳动了。
每一声,每一下,都是她最恶心的人赐予的。
她没办法主动寻死,只能拼命催眠自己不要再吃一口饭。
可是每次闻到饭菜的香气,那些与地狱截然不同的、来自人间的烟火气——
她又忍不住。
她每次都忍不住。
她迫切地期待别人给她的死亡。
现在这个人说,是她自己坚持下来的。
是她自己延续了自己的生命——吗?
“……”
池醉眼珠子动了一下。
她的手被另一个人牵起,掌心里塞了个冰冷的东西。
她一偏头,看见匕首握在自己掌心。
在耳边轻声呢喃的女声跟讲故事的声音不同,带了点别的韵味。
“请看着我的手。”
那人的指尖指向了病床正对着的那扇墙。
那是一面普通的白墙,稍高处曾挂过相框,后来被取下了,留了六个洞眼。
“那堵墙不是墙,是一个叫应鸣的混账。”
池醉狠狠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