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电话,但没说白天见到薛高邈的事,更没说去拘留所看了齐春蕾的事。她跟他聊星星月亮、聊音乐艺术,每个字都说得小心谨慎,生怕一不注意露出马脚,让对方知道自己食言了。
“感觉你精神不大好。”卞睿安说,“是不是休息了一阵子,突然上班不大适应?”
“可能是吧。”时微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看着乐谱都觉得眼花。”
“那今晚早些休息吧。对了,过阵子我要去趟开普敦,走之前我会回临海跟你见一面。”
“怎么突然想着去非洲了?”时微艰难地转动大脑,“跟上次去t国有关吗?”
“嗯,我去见个人。你放心,南非比t国安全多了,孙飞昂也跟我去。”
时微觉得自己好像就此落入担惊受怕的漩涡之中了,卞睿安走不到尽头,她也走不到尽头。
听她半晌没说话,卞睿安唤了声:“微微。”
“啊,我知道了。”时微说,“总之安全第一。”
卞睿安想了想:“明年我们一起去肯尼亚看动物大迁徙吧,你小时候不是一直想去吗。”
“......小时候的确想去,但现在不想了。”
卞睿安有些惊讶:“为什么?”
“就突然觉得,一厢情愿闯到动物的领地里去,很自私。”时微说,“这两年我身边也有人陆陆续续去非洲,居住在自然保护区,和斑马犀牛合影、在大草原上零距离看猎豹。美其名曰,感受原始生命力。但你觉得,真是这样光明美好吗?那些对野生环境的开发,真能做到适可而止吗?”
“总有一些瞬间,会让我感受到,你真的是长大了。”卞睿安笑了笑说,“多谢时老师指教,让我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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