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事儿了吧?”
卞睿安抬起眼皮看了她半晌,实在不忍心让时微小心翼翼地继续揣测下去,索性轻声讲了实话:“只是有点头疼。”
没有计较他刚刚撒了谎,时微瞬间坐直身子:“感冒了?”
“不是。”卞睿安说, “老毛病。”
时微回想起去年秋冬之际,卞睿安赖在她家不走, 非要睡觉,好像也是因为头疼,那天孙飞昂还特意给他送了止疼药来。
“你上回吃的什么药?附近就有药房,我去给你买。”
“不用,我吃过了。”卞睿安拍拍她的手背,“休息一会儿就好。”
“什么时候吃的?”
“开会前。”
时微皱着眉头看他:“你这会可是从四点开到现在,止疼药见效这么慢?”
卞睿安模糊不清地“嗯”了声。他最近吃药太频繁,药物的止疼作用一天不如一天。
“喝水吗?我车里有水。”
“不用。”卞睿安靠着椅背,半睁着眼睛看她,许久都没再言语。
时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盯着我做什么?”
“你比止疼药管用。”卞睿安说完这话,歪着脑袋倒在时微肩膀上靠了一会儿。
时微的肩膀是瘦弱的肩膀,她的骨架很细,她的身体一点也不强壮,但很神奇的,仿佛有能承载万物的力量,包括卞睿安的疼痛和疲乏。
然而很快他又重新坐直身体:“我忘了你还要排练,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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