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动作, 一阵酸痛就从身体各处传来。像是爬了三千米的高山后,又去跑了个二十公里的马拉松, 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季屿“嘶”的一声跌回床上,捂住腰再不敢动弹了。
“醒了?”岑景淮听到动静走过来,将他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餍足地在他唇上偷了个吻, 柔声道,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你……”
季屿看着他神采奕奕、仿佛孔雀开屏的模样, 十分想问问为什么同样干了体力活,自己已经半死不活了, 他却一点事没有。
不都说没有耕坏的地, 只有累坏的牛么!
为什么到了他们俩这却反了过来?!
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 嘴巴里也有些不舒服, 异物感很强烈。他不自觉吞咽了两下, 转头想要去床头柜摸水杯,岑景淮却先一步将温水递到了他唇边。
季屿没跟他客气, 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几点了?”
“两点二十, ”岑景淮把手机屏幕竖起来给他看, “饿不饿?我点了粥,起来喝点?”
当然饿。
考试本身就十分消耗能量, 回来又忙忙碌碌了大半晚上。虽然昨天半梦半醒间好像被岑景淮抱起来喂了点东西, 但根本不顶用。
季屿觉得自己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他没再磨蹭, 推开岑景淮慢吞吞地下床准备洗漱,走了两步方才半拍地意识到:“只有粥啊?”
“嗯, ”岑景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只粘人的狗子,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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