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几乎舞出了残影。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小雅单独生理数据流监控屏的首席医疗官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等等!看这里!”她猛地将小雅脑电波中一段极其短暂的、只有零点几秒的平稳波形放大到极限,然后将其与主污染频谱中某个同样短暂、几乎被忽略的“凹点”进行了时间戳精确对齐。
“就是这里!在小雅自主中和力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时,她的脑波平稳了0.37秒!而几乎同一瞬间,主污染频谱的这个点上,那些该死的高频‘噪声’……消失了!不是减弱,是完全消失!”首席医疗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飞快地将这两个时间点的数据流单独剥离出来,进行深度频谱分析。
屏幕上,代表小雅平稳脑波的淡蓝色线条和代表污染频谱“凹点”的空白区域被高亮。分析软件在后台疯狂运算,滤除所有已知变量和背景噪声。
几秒钟的等待如同一个世纪。
“出来了!”技术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在污染噪声消失的那个瞬间……捕捉到一个极其微弱、但特征清晰的独立信号残留!频率……是稳定的、纯粹的7Hz!正弦波!载体……不是电磁波,是……是某种未知的、类似精神念力波动的……生物场特征!”
“7Hz?生物场?”指挥官和李锐同时上前一步,目光如炬。
“是!非常纯粹!就像……就像深海中的鲸歌!虽然微弱到几乎被淹没,但它的存在本身,就强行‘挤开’了那些混乱的寄生噪声,制造了一个瞬间的‘纯净窗口’!小雅的中和力量,正是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窗口,才短暂生效!”首席医疗官飞快地解释着,手指在屏幕上划出那条近乎完美的7Hz正弦波轨迹,“这个信号……不是‘灰烬’的污染!它似乎……在对抗污染?或者说,它的存在本身,就对那种混乱的寄生噪声有天然的‘驱散’效果!”
峰回路转!绝望的迷雾中,竟透出一线匪夷所思的曙光!
“来源!定位这个7Hz信号的来源!”李锐立刻追问,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斩钉截铁。
“正在回溯信号强度衰减模型……方向……指向城市西北方向!距离……”技术员的手指在虚拟建模界面上快速拖动,一个模糊的红色箭头出现在城市全息地图上,指向一片被标注为“重度损毁/高危污染”的旧城区区域,最终停留在一个坐标点上——“旧城天文台遗址及附属地下设施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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