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堪比刺史府,前任都尉倒会享福。”
“既是要享福,便得有享福的本事。”秦风淡淡回应,目光扫过廊柱间暗藏的机关暗格。当行至最后一重院落时,值守绣衣使停在一处月洞门前:“此处是大人的起居之所,一应陈设皆按都尉府规格布置。”
推开房门,紫檀木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律法典籍,案头狼毫笔锋犹润,显是前任离去时仓促。林夏伸手触碰案头青铜烛台,忽觉指尖一凉——烛台底座竟暗藏机关,轻轻一旋便能弹出淬毒匕首。
“好个都尉府,连烛台都藏着杀招。”张豹咋舌道。秦风却抚过书架第三层左数第七本书,发现竟是空白的《洗冤集录》,书页间夹着半片残破的青铜镜。他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将镜碎片收入袖中。
戌时初刻,秦风在正厅召见全部绣衣使。三十余名绣衣使列队而立,甲胄鲜明却神情各异:有人眼神躲闪,有人抱臂冷笑,唯有十人目不斜视,腰间横刀刀柄缠着白绫——那是与前任都尉并肩作战的标志。
“诸位,某乃新任绣衣都尉秦风。”秦风话音刚落,左侧第三名绣衣使突然出声:“大人可知,前任都尉临终前攥着半块青铜镜碎片,口里喊着‘巫蛊’二字?”此人身材魁梧,左颊有刀疤斜贯至下颌。
“李副尉!”值守绣衣使低声呵斥。刀疤汉子却径自上前两步:“大人若想坐稳这位置,最好先弄清楚,咸阳的水有多深。”言罢甩袖而去,其余绣衣使见状,亦三三两两告辞,片刻间厅内只剩九名缠着白绫的绣衣使。
“大人莫怪,李副尉与前任都尉情同手足。”一名年约四旬的绣衣使上前抱拳,“小人周泰,曾与都尉共破三起巫蛊案。自都尉殉职后,已有二十一人调离,如今剩下的……”他苦笑一声,“多是无处可去的死心眼。”
秦风扫视厅内,见九人虽甲胄陈旧,眼神却皆如利刃。他抽出腰间横刀,刀身映出众人面容:“从今日起,咸阳绣衣使只认一个规矩——巫蛊不灭,刀不解鞘。”九人齐唰唰跪地,刀疤汉子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此刻竟也单膝跪地,将染血的横刀掷于秦风脚下:“大人若能替都尉报仇,李某这条命便是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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