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直愣愣地看他,“只是有点意外。”
他刨根问底,“有什么值得你意外?”
且惠见遮掩不过去,直白地说:“我没想到沈总还会关心这些小事。”
沈宗良问:“那在你意料中,我应该是什么样?”
这叫她怎么答才好?
难不成说,你看起来冷漠又自私,言谈举止一股西方精英式的极端利己主义,根本不会管人死活。
真这么说了,那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
这不行,她还要在这里住上好一阵。
且惠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我是觉得沈总日理万机,心里装的都是民生大计。”
沈宗良的表情冷下来,并没有被她虚伪的假话取悦,而是丢下一句,“倒也不用给我起这么高的调子。”
他走了以后,且惠伏在窗前发了一阵呆,果然伴君如伴虎。
且惠忽然有点能和宫斗剧里的炮灰npc共情了。
为着这次不愉快的谈话,隔天的傍晚,且惠去拿自己的披肩时,给沈宗良捎了件见面礼。
是嫁去了绍城的小姨寄给她的黄酒。不是多贵重,但这个时节喝正好。
她从舞蹈室回来,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去敲门,手里拎着两坛子酒。
过了一分钟,沈宗良才来开门,手机贴面,正在和人讲电话。
他打开鞋柜,拿了一双米色拖鞋给她,另一只手点了点手机,表示现在有事,让她自己进来坐。
且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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