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咬了下槽牙,啐骂一句:“疯子!”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向门口,用力拧动门把手。
门外,何蔓正焦急地拍打着门板,几乎要喊破喉咙。
门一开,时微立刻被何蔓紧紧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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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你没事吧?”
时微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音落,她拽着何蔓要走。
何蔓看向病房内那道身影,语带讽刺,“季砚深,最该接受心理治疗的人是你!”
她们走了。
病房内,季砚深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腹部的剧痛如同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里面搅动,鲜血透过深蓝色的病号服,晕开更大一片刺目的暗红。
他一手死死按着伤口,指缝间全是粘稠温热的液体,另一只手撑在轮椅扶手上,才勉强维持站立。
额角的冷汗大颗滚落,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紧闭的房门,仿佛能追踪到时微离去的背影。
骗子…垃圾…战利品…你也配…
她冰冷刻骨的话语,和他自己恶毒的回击,此刻在他脑海中无声地碰撞、回响。
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极其诡异地,在他惨白的嘴角勾起。
他脚步虚浮走到病床边,从枕头底下拿起那张他们初遇的照片,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下一下撕碎……
……
坐进车里,时微紧绷的神经才完全放松下来,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指尖冰凉。
季砚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他最后那双冰封死寂、充满恨意的眼睛,仿佛还烙印在感官里,挥之不去。
何蔓拍着她的背,“微微,你别把他的话放心上,他是被扒干净后,恼羞成怒的一种心理防御。”
作为闺蜜,一路走来,她见证过时微在这段婚姻里的付出,季砚深却完全将她说成了“战利品”。
她担心时微心理上过不去。
时微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蔓,他现在说什么,我都不在乎了。”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异常平静,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终于都结束了。”
对季砚深,唯一的一点滤镜也稀碎。
现在,她对他,连恨都显得多余。
何蔓安了心。
“再过几天…就开庭了。”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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