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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置若罔闻,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出了病房。
刚出门,迎面撞上了叶婵。
叶婵手里提着一摞精致的保温饭盒,显然是精心为季砚深准备的。
想起她与季砚深那些不堪的画面,时微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讽刺。
她无视叶婵礼貌的招呼,径直朝着走廊尽头走去。
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唯有逃离的念头支撑着她。
就在这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转角处沉稳地迈出。
男人宽肩窄腰,步伐迅捷有力,脚下生风,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清晨的阳光透过过道玻璃洒落,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更衬得他气度沉稳如山
是顾南淮。
时微看清楚是他,视野瞬间被泪水彻底模糊,一股混杂着巨大委屈和终于见到依靠的脆弱感猛地冲上心头,几乎让她站立不稳。
顾南淮看见走来的时微,脚步下意识地微微一顿。
待看清她满脸泪痕、双眼红肿、摇摇欲坠的凄楚模样时,他眉头瞬间蹙紧,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罕见的锐利寒芒,立刻大步流星地向她走去。
他星夜兼程,刚从京城赶回来,连轴转的疲惫在看到她这副样子时荡然无存。
到了跟前,对上她泪流满面、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的样子,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从没见她哭成这样。
“我去找他!”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南淮,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他周身瞬间散发的冷冽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他刚要走开,时微却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放过时屿了。”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顾南淮微愣,垂眸间,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冷和颤抖,正死死地攥着他。
胸腔内一阵剧烈的翻涌,那股想要摧毁什么的暴戾被强行压下。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手有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摁进自己的胸膛。
时微的脸颊贴上他微凉的西装面料,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透过布料传来。
她额头下意识地、深深地抵靠上他厚实稳重的胸口,像是找到了避风港。
刚得知时屿持刀刺伤季砚深时的那股恐慌感,再度汹涌而来,仿佛小时候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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