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指着门板,冷言冷语,“你出去,再不出去,我真报警了!”
也看出他是带病来的。
淋雨后的肺炎。
活该!
季砚深胸口大幅起伏,黑衬衫微敞的领口下,冷白皮潮红一片,他朝着不远处,她米白色的身影走去。
时微当病中的他是纸老虎,绕开他到门口,拉开了房门,“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老式洋楼,一栋楼住着很多户人家,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楼上或是隔壁的运动声。
只要她一喊,楼下的蔡大妈肯定冲上来。
季砚深走向她,快到门口时,时微企图将他推出去。
他突然一阵剧烈眩晕,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撞到一旁的复古斗柜,发出闷响。
两腿虚软,倒在了地上。
时微睨着这一幕,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惊慌或是担忧。
季砚深试图挣扎爬起来,但高烧和肺炎引起的缺氧让他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只能狼狈地蜷缩急促喘息、咳嗽。
他望向时微。
只见她一脸冷漠,站在不远处,丝毫没过来关心他的意思。
恍惚间,季砚深回忆起那晚他胃出血,照顾他一夜的人,其实是佣人……她非但没照顾他,反而趁他熟睡的时候,偷偷摁了他的手印。
“她和你爸一样,根本不爱你!”母亲的话,犹在耳畔。
季砚深摔倒在那,昂贵的衬衫沾上灰尘,头发凌乱,神情痛苦扭曲,手指无力地挣扎着,一双黑眸闪烁着破碎的光。
时微冷漠地俯视着他。
室内安静得只有它粗重的喘息和咳嗽声。
此刻,他最不堪、最虚弱的样子暴露在她冷漠的目光下。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微拿起手机,拨着号。
季砚深眼眸仿佛燃起两簇火焰。
“喂,110吗?你好,这里有人半夜私闯民宅,请你们马上过来把人带走,地址是静安路96号23弄22单元。”时微冷漠地报警。
季砚深眼眸灰败,胸口起起伏伏。
时微挂断电话,没看他一眼,走去衣柜边,拿一件睡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刚转身。
季砚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跟前,男人虎口握住了她的脖子,冷白病态的俊脸,眼神阴戾,“时微,你真是好样的!”
他语气森冷,呼吸更急促,仿佛强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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