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本意是守株待兔,只等府外暗哨探明究竟是谁在牵动那根引我二老出门的线。”
“未料二老虽行事荒唐,却不全然愚钝。母亲偶然发觉府门外的异样。她摔碎了正厅那只前朝官窑粉彩八仙过海茶盏。父亲则借题发挥,装作盛怒难耐,砸了他书房那方题字为‘克明峻德’的黑檀木匾额。”
那些看似歇斯底里的行为,都成了发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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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洛昭寒微微睁大了眼睛,心底掀起波澜。
“他们以为我身陷死局。”裴寂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故而不惜自毁家声门楣,甘愿做泼皮无赖,演一出惊世骇俗的大戏,闯到御前上演荒诞抗旨!”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每一个字都沉甸甸的,“只为用一个更为离奇疯狂的理由抗旨,好让长公主有正当借口拒婚,从而变相地,救我脱困。”
窗外,风雪不知何时又起,簌簌的落雪声细密地敲打着窗棂纸。
“世事当真难料。”洛昭寒沉默片刻,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带着了然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长公主于圣前痛陈家门不堪,断然拒婚,反倒成全了大人计划中的全身而退。”
虽有波折,结局却依旧走向了预设的轨道。
炭盆中,一块新燃的银炭骤然“噼啪”一声炸开.
不仅照亮了洛昭寒此时微带恍然与感慨的清冷眉目,更恰好映亮了裴寂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那底下,不再是冰冷的算计,亦并非成功的得意。
而是翻涌不息的愧疚以及对眼前人复杂未明的情愫。
“你刚才说,晋王?!”洛昭寒的声音骤然绷紧。
“是。”裴寂的答复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疑。
昏黄烛火下,他面容如冰雕,“花宴事发后第三日,太子妃孤身至大理寺求见。”
洛昭寒目光陡然锐利:“她怎知大人在查此案?”
“她不知。”裴寂的指尖在紫檀木案几边缘极有规律地轻叩,发出极细微的笃笃声,像在梳理繁杂的线索,“她无需知晓何人在查,只为求一个地方放置那致命的铁证。”
他抬眼,目光似寒潭映月,“她携物证亲至,神色悲戚,却语气笃定:赏花宴倾覆一事,幕后黑手,唯有晋王。其态决绝,不惜以命担保。”
“物证?”洛昭寒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越过案几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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