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正好射穿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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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谢无岐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扭曲的弧度。
高台上,东陵女猛士玮钰已经再次沉稳地搭上了箭,弓开如满月,闪烁着寒光的箭尖稳稳地瞄准了裴寂手中那个摇晃的绣球!
而旁边的洛昭寒,刚刚射出一箭,此刻也正飞快地再次挽弓,动作迅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了裴寂,或者更准确地说,锁定了裴寂手中那个决定最终命运的红绣球!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的鼓点似乎也停滞了,只剩下裴寂座下骏马越来越响亮的奔腾声,以及那绣球上铃铛发出的、如同死亡倒计时般的叮当脆响!
谢无岐眼底翻涌着黑潮,掌心的铃铛烙得皮肉生疼。
他看着场中并肩而立的两人,喉间泛起腥甜——洛昭寒合该是他的,前世今生都该锁在他的金丝笼里。那些本该在红烛帐暖时完成的占有,此刻化作毒藤绞碎了他的理智。
“她就该是我的。”这个念头如同淬毒的箭镞,狠狠扎进心口。前世大婚夜的龙凤烛光突然在眼前晃动,合卺酒洒在鸳鸯衾上的画面清晰得能看见金线刺绣。
若当时掀了盖头......喉结重重滚动,掌心的鎏金铃突然破空而出!
“咻!”
黄沙裹着暗器精准击中马腿,几乎与玮钰离弦的箭同时抵达。受惊的枣红马骤然扬蹄,裴寂的鸦青官袍在疾风中裂帛般作响。看台此起彼伏的尖叫里,洛昭寒的箭矢追着玮钰的银光劈开气流。
“当啷!”
两道箭簇相撞的脆响炸开时,裴寂的左臂已洇出暗红。谢无岐盯着那抹血色,舌尖尝到铁锈味——方才若是换成带倒刺的铁蒺藜,此刻这血就该从马蹄喷溅出来了。
“裴大人!”洛锦策的嘶喊混着马蹄声逼近。少年郎君的红袍下摆扫过满地断箭,却见裴寂早如离弦之箭般奔向场边。玄铁官靴踏碎半支白羽箭,在黄沙上留下深深凹痕。
洛昭寒的绣鞋突然陷入沙地。
隔着三丈距离,她看见裴寂臂上血痕正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红梅。喉间突然哽住,方才搭箭时纹丝不颤的手,此刻竟捏不稳半截断弓。
“无妨。”裴寂的嗓音裹着沙场的风霜,却在尾音处破了道裂隙。垂眸撞见少女睫上摇摇欲坠的泪珠,胸腔骤然抽痛——大理寺诏狱里十八般刑具加身时,也不及此刻半分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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