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懂什么。”洛昭寒系包袱的手指顿了顿,“国子监同窗众多,分赠些也是好的。”其实她心里门儿清——前些时日信中说谢家小姐谢无瑜给哥哥送膝衣时,锦策羡慕的眼神她至今记得。
烛芯“噼啪”爆了个灯花。洛昭寒倚在软枕上盘算:谢无岐如今内外交困,该是走投无路了。前世他就是在这个当口搭上三皇子,凭着从龙之功青云直上。
算算日子,长公主的接风宴就在旬日后!
她翻了个身,锦被窸窣作响。
谢无岐就是在接风宴露脸,从此入了贵人青眼。
“得想个法子混进去。”洛昭寒盯着帐顶垂落的流苏喃喃。指尖无意识绞着被角。
窗外传来打更声,春喜轻手轻脚进来添香。
沉香木气息漫开时,洛昭寒已有了主意,心中已定。
夜色渐深,谢无岐却仍在官道上疾驰。
冷月将人影拉得老长,马蹄声惊起林间栖鸟。他忽然勒住缰绳,黑马前蹄扬起,堪堪停在一处断崖前。
崖下江水轰鸣,像极了他此刻翻涌的心绪。
柳月璃温柔小意的模样与母亲冷厉的质问交替浮现:“那丫头落水时,柳家姑娘的脚分明在踩水!”
“不可能!”谢无岐一拳捶在树干上,惊落满地枯叶。可心底有个声音在问:若她当真会水,为何要装作溺水的模样?为何独独忘了洛昭寒还在水中?
更深露重,他解下腰间酒囊仰头灌了一口。辛辣液体入喉,却浇不灭心头焦灼。
远处传来狼嚎,青年将军翻身上马,终究朝着灯火依稀的城池折返。
而此时的抚远将军府西厢,春喜正对着小山似的包袱发愁:“小姐,明儿真要带这么多?马车上怕是搁不下。”
“搁不下就抱着。”洛昭寒对着铜镜卸簪子,“锦策同窗都是世家子弟,总不能让人看轻了去。”镜中少女眉眼弯弯,哪里还有半分病弱的模样。
更漏指向子时,整座城池陷入沉睡。
唯有巡夜人的梆子声,惊碎了谁人的梦境。
……
晨雾未散,洛昭寒裹着银狐毛斗篷,怀里抱着青布包袱钻进马车。
春喜捧着手炉跟在后头,嘴里还在嘟囔:“小姐非要赶这大早,国子监的早课还没散呢。”
“就你话多。”洛昭寒撩开车帘,望着街边蒸炊饼的热气,“待会路过东市,给你买糖栗子。”
车轮碾过青石板,另一边的国子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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